前言

上一章節提到

\[J=\oint{pdq}\\ J(t=\mathcal{O}(\frac{1}{\epsilon}))-J(t=0)=\mathcal{O}(\epsilon)\]

如果套用到簡單的單擺SHO例子,則可得到

\[J_{\text{final}}=\frac{E_{\text{final}}}{\nu_{\text{final}}}\approx\frac{E_{\text{initial}}}{\nu_{\text{initial}}}=J_{\text{initial}}\]

$E / \nu$的意義

回顧 Adiabatic Invariant意義

當系統隨著時間緩慢變化,參數隨時間改變,$H$也會跟著變。但在每個特定的時間下,我們可以紀錄一組參數,其對應的$H$是closed constant energy curve,然後在這個curve上做積分,計算的公式是$\oint{pdq}$,我們將其定義為$J$。

這個$J$代表某個action,$J$基本上隨著時間演化會有變動(fluctuation),是$\mathcal{O}(\epsilon)$,理論上經過很長時間$\mathcal{O}(\frac{1}{\epsilon})$,會是$\mathcal{O}(1)$的變化。

但從上一章節證明出來,其實這個action的變化,經過one period時間後,fluctuation會變得很小,非常接近原始數值,跟原始數值幾乎是一樣的,變化降為$\mathcal{O}(\epsilon^2)$,所以經過很長的時間$\mathcal{O}({\frac{1}{\epsilon}})$,卻僅有$\mathcal{O}(\epsilon)$的變化。


但是得到這個結果又怎麼樣呢?

與量子的結合(能量量子化)

其實這個概念在19世紀就已經有了,主要是來自old quantum theory的需求,當時普朗克提出了SHO的能量量子化$E_n=nh\nu (\Rightarrow E_n/\nu=nh)$。

對應到古典力學的問題,Lorentz在想那如果是一個單擺,慢慢拉,能量會變,頻率也會變,這時候的比值也會一樣嗎?(yes)

也就是說,若現在拿任意的oscillator

普朗克

\[\frac{E_0}{\nu_0}=h \qquad\text{for a given }\nu_0\]


Adiabatic Invariant證明

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後,改變頻率從$\nu_0$到$\nu’$,這時因為只差$\mathcal{O}(\epsilon)$,可以視為

\[\frac{E_0}{\nu_0}=\frac{E'}{\nu'}\]

等號左邊來自量子,而等號(之前的證明)卻是來自古典呀!

所以

\[E'=h\nu'\]

代表著一個具有自然頻率$\nu’$的oscillator也有量子化的能量!且這個$h$跟最一開始的普朗克$E_0=h\nu_0$是一樣的!

這裡展現了量子和古典的完美結合,也讓Planck’s hypothesis is self-consisting。

你可以想像,如果今天我們證明出來的$J=\frac{E}{\nu^2}$,那就沒辦法對應起來了。

舉例

看SHO的一開始,Planck Hypothesis says

\[\oint{pdq}\stackrel{\text{(classical)}}{=}\frac{E}{\nu}\stackrel{\text{(planck)}}{=} nh\\ \text{for }H=\frac{p^2}{2m}+\frac{m{\omega_0}^2q^2}{2},\qquad\omega\equiv2\pi\nu\]

古典上我們可以緩慢改變$H$的形式,從原本是SHO變成不像SHO,像如果定義最後的位能場

\[V=\frac{q^4}{(1+q^2)}\]

\[H(q,p,\tau)=\frac{p^2}{2m}+(1-\tau)\frac{m\omega^2}{2}q^2+\tau\cdot\frac{q^4}{1+q^2}\\ \tau=\epsilon{t},\qquad0\leq{t}\leq\frac{1}{\epsilon}\]

可以看到一開始$t=0$的時候還是一般的SHO,但時間久了之後,第三項作為主要,就不是SHO了!

但是!

從之前古典理論來說,$J$會是維持固定值,且一開始是普朗克

\[\oint{pdq}\bigg|_{\text{final}}^{}\stackrel{\text{(classical)}}{=}\oint{pdq}\bigg|_{\text{initial}}^{}\stackrel{\text{(planck)}}{=}nh=\frac{E}{\nu}\]

等價於一開始的情況。所以我們可以更通用的寫,若

\[H=\frac{q^2}{2m}+V(q)=E\]

得到

\[p=\sqrt{2m\left(E-V(q)\right)}\]

所以

\[\oint pdq=\oint\sqrt{2m\left(E_n-V(q)\right)}dq\\ E_n=\text{nth quantized energy}\]

可以看到這裡的$V(q)$已經是任意的形式,代表量子化的能量可以解任意的系統,你可以解$\frac{1}{r^2}$的能階,也可以解相對論的能階,都可以!

這就是Quantization Rule of the old quantum theory。

當然它也可以拓展到更高維的系統,只是會需要有特定的限制條件。

小結

我們用古典變分的方法,找到了某個物理量,即便$H$逐漸變化,但這個物理量改變量因為太小,比較初始和結果可以幾乎視為相同,稱為Adiabatic Invariant。

而這個物理量最後可以導出等價於$E/ \nu$,和普朗克量子的概念和在一起,所以在古典的世界裡,有自然頻率的振子也有對應的量子化能量$E=h\nu$。

並且,這個量子化的能量,進一步地可以解任意的系統,不單單只是SHO而已。